在BBS還很盛行的當年,連線宗教板曾經有個人叫做CCH(嵐風之子),這個人對基督教徒很有意見,行文風格當然也很是激烈——至少以當時來看是這樣。
我那個時候也和他對戰過態度的問題,當時我的說法也和現在某些人一樣,主張要說服人的話態度一定要好,至少不能幹字滿天飛。
經過了好幾年之後,我對說服的想法還是沒有改變,但是多了一句:
「有些人是不值得也不能說服的。」
在任何的論串當中,你會發現兩種人,一種是無知的,一種是無恥的。
無知的人,你可以給予知識,他會因此而改變他的想法。
但是無恥是沒有藥醫的!
比如說,宣稱核電廠會核爆,也許是因為不了解核爆的條件,這樣只要告訴他核爆需要高濃度核燃料,不是核電廠那個低濃度核燃料所能到達的,因此核電廠無法核爆,這是物理定律上的不能,不是人力或者意外可以改變的。在獲得知識的同時,也許這個人不會承認,但至少不會再胡說八道,因為人類是有學習能力的。
但只要論戰過,就會知道還有一種人,這類人一樣在散播錯誤(多數情況下都是很明顯的錯誤) 資訊,但和前一種人不同的是,他們沒有半點想要接受資料的心,甚至會說出「只要民進黨執政他就支持核四」這種屁話 。
只要腦袋正常的人,都不會覺得這是一個好理由。
同樣的東西,怎麼可能在一個政黨執政的時候是危險的,而在另一個政黨執政時後卻突然變得很安全?
類似這樣的胡說八道,在這個反核哈哈哈的系列當中已經出現過很多次了,但事實上,即使被踢爆了很多次,同樣的人還是會一直宣傳同樣的錯誤。
這種人之所以繼續散播錯誤的資訊,並非他們相信這些資訊、或者是因為資訊不充足而造成的認知偏差,而是因為某種他們不敢光明正大承認的目的——也許是政治上的、也許是金錢上的,總而言之,是能讓腦袋正常的人出賣良心和智商的東西。
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被你說服的,除非你手上拿著一把槍。
而這時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:你要怎麼說服一個你無法說服的對象?
既然無法說服,那麼用好或壞的態度又有什麼差別?
核能流言終結者之創立以來,就以直接打臉的方法進行核能相關謠言的破解,也因此常常被人指教態度不好。
有趣的是,除了少部分真正對態度有所要求的人以外,剩下的人他們自己的態度也不怎麼樣。
不久之前我才看到,一個對核終的態度有所「指教」的人所發的貼子上,前幾句還在說「說服需要好的態度,核終在這方面不及格」,沒過幾行就說核終是國民黨的走狗,當然這一點都不令人意外——因為看多了。
事實上,很多核能流言終結者聊天室裡頭的人,一開始對於核終直接打臉的做法也有所質疑,但是等到他們真正面對反核人士的時候,沒過多久他們就會承接受核終會用這樣的態度是有道理的。
即使是大慈大悲的佛教,面對無法教化的對象,靠的也不是光明偉大的佛陀、或者慈悲為懷的菩薩,而是會滿身肌肉、手持凶器、猙獰怒目的明王與金剛。
生命就該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,而不是在糞坑裡面打滾。
好的態度要用在能夠說服的人身上,而不是對牛彈琴。
何況說起傳播科學知識而態度不怎樣的,我們可也有達爾文的獵犬湯瑪斯.赫胥黎前輩(外號來源是反演化論者罵赫胥黎是狗,赫胥黎直接噴回去「對啊,賊最怕狗了」),以及史蒂芬.古爾德前輩。(還記得被他形容成「比一團刺鼻的氣體好些」的某大律師的反演化著作嗎?)